凉薄xr

非著名甜文写手.

【燃晚】如果0.5知道了所有的事情

【燃晚】如果0.5知道了所有的事情

*时间线是在师尊弹琴,然后被0.5——后的剧情

*人物是肉包的,ooc是我的

*小学生文笔

*全文4500+

“是我薄你,死生不怨。”

“师尊,你理理我……”

墨燃从梦中惊醒,急促的喘着气,胸膛也跟着上下起伏着。

他转过头,看到怀里的人还好好的睡着。大约是被他惊到了,不安分的动了动。

墨燃吐出一口浊气,他怎么了,居然梦到楚晚宁死了。

肋骨处还隐隐作痛,上次受的伤还没好全。墨燃摸了摸楚晚宁的脸,脸上有清晰的红色指印,他还发着热,却又不肯乖乖喝药。他没控制住自己,又打他了。

把怀里的人又揽得紧了些,轻嗅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,再次进入睡眠。

这次又做了一个怪梦,梦到了一只精怪。一只十来寸高,头上顶着一顶荷叶,还有尾巴,尾巴尖燃着一盏蓝灯的东西。

“啪——”

“大胆!你居然敢打本座。”

墨燃想唤不归,把这只不知死活的精怪杀了,但是他却不能动弹。

“你给本座是了什么妖法?”

那只精怪并不理会墨燃,用它的尾巴又抽了墨燃一下。

“你——”

“你这个狗东西!”那只精怪终于开口了,“你凭什么这么欺负晚宁!”

“本座哪有欺负他。”

那只精怪被气的整个身体都在抖着,“你总是打晚宁!晚宁不喝药你哄他喝不行吗,你凭什么打他,你这个是家暴,一个大男人丢不丢人,自己不顺遂就去欺负房里人,你不要脸!”

“本座凭什么哄他,而且你有什么资格叫他晚宁,晚宁只有本座能叫。”

“你这个狗东西,你是瞎了还是傻了,晚宁那么好,你怎么就不懂得珍惜。”

墨燃怒了,“楚晚宁哪里好了?你倒是给本座好好说说,师昧死在他面前,他无动于衷,楚晚宁这个人就是一块石头!捂都捂不热。”

那只精怪听了他这话,扁了扁嘴,眼睛里蓄满了泪水。墨燃最烦人哭,精怪也一样,“你要哭自个儿找地哭去,少来烦我。”

“你以为晚宁不想救师昧吗!你以为鬼界的煞气只打在了师昧一个人身上?观照结界是双生的!师昧受了多大的损伤,他也受了一样的!只是他撑住了,也不与人说。晚宁知道自己撑不了太久了,他灵气很高,一旦露出破绽就会引来很多恶鬼,他走是为了不连累你们啊!”

墨燃怔在了原地,声音有些颤抖。“你胡说。”

“你就是个臭文盲!晚宁那么好一个人,去他妈的东施效颦,师明净根本不会做面食,你吃的红油抄手全都是晚宁做的,彩蝶镇你亲的人也是晚宁。你前些日子不是还在找那个救了你的恩公哥哥吗,你的恩公哥哥现在正被你囚禁着!”

那只精怪一边哽咽一边说着,事情说的很乱,但是墨燃都听懂了。

“你以为师明净有多好吗,你知不知道他——”

“墨燃!”

墨燃猛的睁开眼睛,他看到楚晚宁脸上尽是担忧的神色,见他醒了立刻变回了那副冷淡的模样。

墨燃心里很乱,他不知道他坚信的是否还是正确的,那么多年,难道他都恨错了人?这么多年,他折磨的人,居然是对他最好的人?

墨燃翻身下了床,鞋子也没穿,就这么赤着脚往外走。没走几步肋骨处的伤又疼了起来,他踉跄了一下,终是没有撑住,喷出一口血。在他失去意识之前,他感觉楚晚宁抱住了自己,脸上担忧的神色不似作假,他伸出手,“师尊……”

然后楚晚宁抓住了他的手,说了一句,“我在。”

墨燃一直攥着楚晚宁的手腕不肯放开,楚晚宁便坐在床边,他还发着高热,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,半梦半醒间他已经躺到了墨燃的身边。

墨燃松开攥着楚晚宁的手,伸手一捞,把楚晚宁揽进了自己怀里。动作熟练的像个惯犯,楚晚宁都快怀疑他是不是在装晕了。

“师尊……”墨燃低喃着,“求你……杀了我。”

楚晚宁全身顿时僵住,呼吸有些急促青年还沉陷在梦魇当中,零零碎碎的一些话,楚晚宁不能判断出他到底做了什么梦,为什么要自己……杀了他?

想起墨燃的反常,楚晚宁不禁有些疑惑,他怎么觉得,在墨燃的眼中,看到了……悔恨?

高热未退,再加上照顾着墨燃,换做从前还算游刃有余,但如今他这羸弱的身体已经撑不住了,蜷缩在墨燃怀里,脑子里乱的很,不知不觉竟也睡了过去。

楚晚宁不喜欢别人伺候,红莲水榭里向来只有他一个人,如今墨燃在这,更是没有下人敢进来。

见里面许久都没有动静,刘公弯着腰进了屋子,看到两个主子在榻上安睡着,刘公替他们拉了拉被子,又弯着腰退了出去。

墨燃是被冻醒,这会儿正是寒冬,尽管屋子里烧着炭,躺在床上也冻得很。楚晚宁烧的更厉害了,整个人冻的哆哆嗦嗦,无意识的往墨燃怀里钻。

被子已经掉到地上了,想来是楚晚宁踢的。墨燃捡起被子把楚晚宁裹的严严实实,看着他因为发热而偏红的脸。这个人倔的很,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露出一些柔软。

轻轻扭过他的头,脸上的指印已经退去了。

“活该,谁让你不好好喝药”墨燃说着。虽然嘴上说着楚晚宁活该,却还是吩咐了下人去煎药。

墨燃抱起他,让楚晚宁靠在他怀里,拿过药盏舀了一勺,凑在唇边吹凉了,而后慢慢递到楚晚宁口中。

“苦……”怀中的人虽然未醒,但却也有感知,半梦半醒地皱着眉头,把脸转开不肯再喝。墨燃举着勺子又把他掰回来,耐着性子哄道:“还有一口,喝完就好了啊,来。”

“好苦……”楚晚宁抿着唇不肯再喝。

“那我们打个商量,我问你一些问题,你回答了就不喝。”

楚晚宁这会儿烧的神志不清,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。

“红油抄手,是你做的吗?”

“嗯。”

“那彩蝶镇,我亲的人,是你吗?”

“嗯。”

墨燃的手不自觉的有些颤抖,“你是不是给一个孩子喂过米汤,在你还在无悲寺的时候。”

“是。”

墨燃觉得自己全身都凉了,他究竟都干了些什么……手中的汤药已经撒的差不多了,墨燃把楚晚宁放回床上,自己谁也没唤,行尸走肉般回到了巫山殿。

随手拿起一本书翻开。

“观照结界 双生——”

楚晚宁是他在这世间最后一捧火,而他亲手,把这捧火弄的快要熄灭。

连着二十余日,墨燃都没再找过楚晚宁。楚晚宁倒也落的清闲,每天安心养病,然后看看书。墨燃安排的伺候的人也听话多了,没有再趾高气扬的对待他,每日厨房送的点心也格外合他的胃口。

楚晚宁坐在桌前提笔写字,忽然一只修长匀称、骨节分明的手出现在视野里,在他之前,就将那页纸拣起。“你在写什么?”

楚晚宁一怔,直起身子,眼前站着一个挺拔英俊的男人,正是不知何时来到水榭里的踏仙帝君墨微雨。

楚晚宁道:“……没什么。”

他抖平了手中的浣花纸,读了两段,眼睛就眯了起来:“见信如晤,展信舒颜……”沉默一会儿,抬起眼来:“这什么意思?”

“没什么意思。”楚晚宁说着,想把信拿回来。

“见信如晤,展信舒颜,是什么意思?”墨燃眸色幽深地望着他,薄唇轻启,“说啊。”

见楚晚宁不吭声,墨燃就开始渐渐阴郁,在这片沉默中,他拿起桌上的信纸,一张一张阅遍,越往后看,眼睛就眯的越发危险。

“楚晚宁,你想他。”

“……没有。”他不想与他纠缠,说着转身就要走,可是没走两步,袍袖就被拽住了,紧接着暴躁而凶悍的力道扼住下巴,天旋地转间,已猛地被推在了石桌上。

墨燃的手劲是那么大,那么狠,转眼就在他脸颊掐出青紫红痕。阳光透过藤花洒下来,照在楚晚宁的眼睛里,那眼睛里映着踏仙帝君几乎有些疯魔扭曲的脸。

英俊的,苍白的,炽热的。

楚晚宁几乎是恼羞成怒地低喝道:“墨微雨——!”

墨燃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,眼中有了一丝清明。

“我先走了,”他哑着嗓子说,背过身子就要离去。

“我曾教过你的。”

墨燃一怔:“什么?”

“见信如晤,展信舒颜。”他说完这句话,终于抬起睫毛,“我教你写过,是你忘了。”

“你教我写过?”墨燃皱起眉头,这倒不是在刻意捉弄楚晚宁,看他的样子,他是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。

欲走的人又停了脚步。墨燃问:“什么时候的事情。”

楚晚宁望着他,说:“很早之前。”

他说完这句话,就转过了身,往红莲水榭的屋子里走去。

夜深了,红莲水榭里来了人。

“陛下请宗师移步寝宫。”

楚晚宁向来没有选择的权利,他撑起油纸伞去了巫山殿。

墨燃似乎喝了很多,整个殿内都是酒的味道。楚晚宁走到离他最远的那个竹席,坐下。

他问:“你什么时候教过我见信如晤这句话的?”

踏仙君此刻已喝得半醉,讲话半点理性都没有,想到哪里讲到哪里。

“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。”

手腕被一只冰冷的大手抓住,墨燃生拽着他,将他拽到书案前。铺纸研磨,哗啦摊开一堆书卷。墨燃道:“写给我看。再教教我。”

楚晚宁的灵核在之前的师徒对决中已经破碎,身体一直都不好,被他这般逼迫着,急怒之下就愈发窒闷,涨红着脸呛咳了起来。

这样咳着咳着,喉间便有血沫呛出。

墨燃这才怔住,盯着那星星点点的血迹看,抬起手略微慌乱的给他擦拭血迹。

楚晚宁抬起眼,缓了口气,望着墨燃:“从前每一封信,你都会写这个开头。但你恐怕是太久不曾动笔,所以忘了。”

“我……写信?”墨燃黑漆漆的眸子瞪着他,“写给谁?”他几乎是愠怒地:“我给谁写信?在这世上我还能给谁写信?胡编乱造……胡编乱造……一派胡言!”

楚晚宁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,他看着墨燃翻出了从前的书信,神情变得癫狂。

“为什么……我一点印象都没有。”

楚晚宁问了一些事情,墨燃均是一脸茫然。后来,墨燃伏在桌案上睡着了。楚晚宁苍白着脸拿出升龙符,滴了十余滴血唤出了烛九阴。

“去尽力试一试,看看他身上,有没有什么不该有的法咒。”

可当小纸龙竭尽全力,替楚晚宁在纸笺上奋力涂抹开一个符咒形状,小龙画完符咒之后,就失去了最后的力气,它化作一缕青烟,重新消失在了升龙符里。

楚晚宁拿着纸笺去了藏书阁,花费了很长时间才找到关于这种阵法的记载。

“八苦长恨花, 魔种。”

越看后背越凉,究竟是谁这样害墨燃。同时,自责也快压垮了他,若是他早些发现,若是他早些发现……

楚晚宁在红莲水榭里醒来,墨燃守在旁边,原来他竟晕在了藏书阁了吗。

墨燃见他醒了,沉默了许久,道:“八苦长恨花,是什么东西?你为什么要查这个。”

“墨燃……”楚晚宁哑着嗓子,“是师父对不起你。”

事实缓缓道出,是死一般的沉寂。

“那你,能拔出这个东西吗?”

许久以后,墨燃这样问道。

“可以尽力一试。”

拔除八苦长恨花当日,墨燃遣散了所有宫人。偌大的死生之巅,只剩他和楚晚宁。

他咽下一颗药丸,“师尊,动手吧。”

药丸带有催眠的功效,墨燃睡着了。楚晚宁拿出匕首,刺进了墨燃的胸膛。他已经没有灵力了,只有燃烧寿元,使用灵魂之力。

八苦长恨花拔出后,墨燃发热了。在第六天,他终于醒了。

他看着熬红了眼的楚晚宁,开口道:“师尊,我折海棠,是想送给你的,我错了,我以后再也不会犯了,师尊不要再用天问抽我了好不好。”

他记不得了。

楚晚宁留下一封书信,带着墨燃归隐在了南屏山。

书信中写了所有的真相,最后一段写的是“墨燃被种下八苦长恨花酿下大祸,我身为师尊难辞其咎。如今魔花已拔,墨燃也失去了这些年的记忆,我不忍看他死,玉衡有罪。我会看好他,从此以后,时间再无墨燃与玉衡。”

在南屏山的日子过的很是清闲,墨燃丢了这些年记忆,连带着许多法术也不会了,楚晚宁就一遍一遍的教他。

在第三年,楚晚宁的身子快撑不住了,他的面色愈发苍白。

他抬手捧着墨燃的脸,神色温柔的说:“墨燃,对不起……”

然后再也没了声息。

墨燃从一开始的歇斯底里到后面的平静,他把楚晚宁抱回床上,给他盖好的被子,自己也躺在他身边。

低下头,近乎虔诚的在他额上吻了一下,“晚宁,地狱太冷,我来殉你。”

“我拜故人半为鬼,唯今醉里可相欢。总角藏酿桂树下,对饮面朽鬓已斑。天光梦碎众行远,弃我老身浊泪含。愿增余寿与周公,放君抱酒去又还。”

薛蒙唱着这首蜀中短歌,前几日楚晚宁已经用墨燃凝成的灵蝶给他传了消息。

薛蒙朝着南屏山的方向弯腰,深深一拜。

“弟子薛蒙,恭送师尊,师尊走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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